笛怨箫清

四座且勿语,听我醉中吟。

【燃晚】不悟

ABO,非常非常OOC慎入

前文走 不负
0.5主场
揣崽过程中二三事,可能会雷,但是已经尽力写的不是很明显了
很短
400fo感谢w

【燃晚】不悟

 

 

1。

 

  己意不悟。

 

2。

 

  午时的日光艳烈,透过窗户直直地映进来,有无数细小的尘埃安静地飘飞。

 

  春季里总有着令人不可思议的生机。和煦温暖的风拂过林间,在干枯的深褐色枝条上涂抹了一层新绿。经历了一个冬天也不曾掉落的竹叶被吹出簌簌的声响,阳光穿过竹叶间细碎的缝隙,在地面上晕出些圆形,浅色温暖的一片。开得早些的花横斜着枝条,勾住天边缓缓流去的行云。昨夜才落了雨,现在却并不显冷,泥土积蓄出浅浅的水洼,影影绰绰地映出了天边归燕的影子。

 

  而厨房里却是热闹的,一片烟火人间的景象。踏仙君把最后一点糖汁浇在藕上,蜜渍的桂花散出些与时节不合的清香来。这是最后一道菜,再多怕是又要被嫌浪费。他端着碟子回到房里时,他的坤泽正坐在桌前,目光游离,又似乎在盯着碗里的东西看,木制的筷子被他咬在齿间。踏仙君只消一看就清楚这是楚晚宁喜欢咬着筷子发呆的毛病又犯了,这人看上去仍是一副霜雪般清高冷淡的面容,心里或脑中却不知飘去哪里了。

 

  这副不设防的模样在墨宗师那里也许常有,在自己这里却少见。踏仙君于是没有出声也没有上前,而是纡尊降贵地端着盘子在门边站了会儿,结果没等到楚晚宁发现,倒是看见他的师尊皱着眉,夹起碗里那块他先前放进去的牛肉,丢回了自己碗里。

 

  ……他就知道。

 

  不过这在踏仙君看来却是小事。他才懒得像那劳什子墨宗师一样千方百计地去哄骗楚晚宁吃饭。讨厌茴香大料的味道便不加,不喜欢吃到鱼刺就去找鱼刺少的鱼,最不济把鱼刺事先剖出来。有些东西或许强逼来还算得有趣,可若逼着他舌头挑剔的晚宁吃什么不喜欢的东西,未免也太过无聊了些。

 

  说到底,谁在饮食上还没些偏好呢。

 

  话虽这么说,踏仙君却不反对看到楚晚宁窘迫气愤或者耳面赤红的样子。他在心里打算得很好,知道楚晚宁向来是极重视面子的人,要是知道方才那副耍小孩脾气的模样一分不差地被自己看了全部,怕就要当场召天问出来。不过楚晚宁到底是对不过他的,最后也只能软在自己怀里,仰着头被迫与他唇舌交缠。再怎么骏烈的脾气,也要被他化成春水潺潺。

 

  他这厢想得不错,可等踏仙君真的走了过去,把手里拿着的碟子放到了桌上,然后在楚晚宁对面落座的时候,那人只是把目光分给了他一会儿,紧接着又调回了新做出来的那一盘桂花糖藕上。

 

  这是什么意思?连桂花糖藕在楚晚宁的心里都比他来得重要了吗!

 

  踏仙君一时气闷,夹起那块被扔回自己碗里的牛肉三两口咽下,却不期然看见一双从对面伸过来的筷子,夹着另一块肉放进自己碗里。

 

  楚晚宁似乎并不明白他方才是怎么回事,面上仍是平静而淡然的。

 

  “你若喜欢便多吃些。”他说。

 

  踏仙君又因他这一句起了想要戏弄他的心思,故意用了和他一模一样的姿势从碟中夹了一块递给楚晚宁,“晚宁不吃的话,本座也不吃了。”

 

  “那你就别吃了。”

 

  “把这个吃了,”他看着楚晚宁碗中那些青菜叶子,耐着性子哄他,“本座晚上给你做文思豆腐。”

 

  楚晚宁抬起眼睛瞪他。

 

  “……再加一道蟹粉狮子头。”踏仙君补充道。

 

  在他看来,这人着实像极了一只指爪锋利的猫,抓钩虽然尖锐,但若是避让好了拿捏住,就成了柔软的白团子。

 

  落在他身上的阳光太过和煦,连带着指尖都要暖起来,踏仙君不知怎么,忽然觉得,若是他们的孩子大体上像楚晚宁这个性子,似乎也不错。

 

3。

 

  得知他的坤泽已经育有生命时,不过才在一个月以前。

 

  也许因为是神木之躯,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尚且不明确的原因,楚晚宁与其他坤泽总有些不同的地方。如天音阁审判那时,仅他一人就可力敌无数乾元而未尝败绩。倘若把这件已经算是了不得的事暂且按下不表,单论坤泽的体质的话,楚晚宁也应与那些人十分不同,即使是雨露期,也仅仅会让他对情事中的种种变得更加敏感而已。

 

  以至于某一天清晨他踏仙君的意识例行从身体中醒来,难得觉出气氛不对的时候也没能想到会是这事。而楚晚宁本身也总是对这种事难以启齿,一层浅绯色直从花枝般秀丽的颈上漫到耳后,也未曾透露给他只言片语。

 

  直到他从某个角落里翻出几张写了满满整篇的信纸。那字迹熟悉,看起来的像楚晚宁的。可当他仔细读了内容,才发现并非如此。那些信纸来源于他另外两魂融成的那个墨宗师,而内容冗杂繁琐,踏仙君草草看过,无非是告诉他楚晚宁喜欢什么偏爱什么冬日里怕冷注意不要让他着凉诸如此类的废话,都事无巨细地一一列出来,看得他直想嘲弄的笑。

 

  是他傻了还是那个墨宗师疯了?这种东西写来是给谁看的?楚晚宁那些或好或坏的小癖好他们分明早已心知肚明。可踏仙帝君还是难得耐着性子读到了最后一行,寥寥几个字,却让这个在两个红尘里都过了久长时光的人翻来覆去地看了许久才敢真正地确认。

 

  而楚晚宁也正巧从外面进来,他一身白衣,眉眼间浅淡孤冷,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却也完全不一样了。

 

  山花堆雪,流云穿月。他一时心口极热,只想一把把楚晚宁勒进怀里,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再想。可当他真的触碰到那人时,动作却不可思议地轻柔下来。

 

  他与楚晚宁的孩子。

 

  是他的孩子。他与楚晚宁的,失而复得的孩子。

 

4。

 

  踏仙君第三次假装不经意地把手贴上楚晚宁的小腹时,终于被那人一巴掌拍了回来。

 

  他却只是低而狎昵地笑。

 

  “怎么,本座的孩子,还不许本座碰了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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